第280章 費凌,你就承認吧,你還愛着南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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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凌,這個瘋子打你。」安藝纖震驚過後,準備去幫費凌:「她真的瘋了,怎麼可以打你?我幫你打。」
「別碰她。」費凌餘光瞥到抬著手臂的安藝纖,眼底一陣嫌惡,側過身,重重推開她,不允許她靠近她半分。
安藝纖被他又一次推開,差點撞到一旁的柱子上,這讓她的臉色瞬間臭得不行。
為什麼?
為什麼這樣?
安藝纖扶著柱子,眼底憤恨地瞪著南昭。
這個賤人,為什麼不去死啊?
她真的恨不得撕爛她的臉,她的身體,讓她永遠消失在費凌的身邊。
這樣費凌就不會處處維護她了。
「殺你太便宜你,你再發瘋試試?」費凌重新看向南昭,重重掐住她的手腕:「以後,要死,你得和我一起死。」
「給我上去。」費凌不用女傭帶,拽著南昭的手,把她橫抱著,送上樓。
安藝纖站在樓底看著費凌如此病態抱她上樓,原本就因為嫉妒而發臭的臉瞬間崩盤扭曲。
眼底咄咄,牙齒重重咬著。
做了漂亮美甲的手指狠狠掐入掌心。
掐的白皙的手心一片殷紅。
真的太諷刺了,今天還是他們的訂婚之日。
他卻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堂而皇之護著那個賤貨,還抱著她。
怎麼可以這樣?
可,說到底,這一切,還是費凌心裡根本放不下她,才會如此。
怎麼辦?
她真的太嫉妒這個賤女人了。
她要讓她消失!這樣費凌才會認清現實,回到她身邊,想到這,安藝纖低頭看向自己手腕的百萬腕錶,現在距離訂婚宴還有八九個小時。
費凌下午會去威曼工作室換訂婚服,到時候就會離開古堡別墅。
這段時間,足夠把這個賤女人弄走了。
安藝纖琢磨好後,磨磨牙陰毒地站在樓梯口等著費凌下來。
10分鐘,費凌搞定了南昭,整理著黑色襯衫緩緩走下來,等走到安藝纖面前,安藝纖才看到他白皙的脖子處竟然多了三個抓痕。
顯然,他們在樓上的時候,南昭這個賤人用指甲抓了費凌。
一想到南昭每天都能碰費凌的身體,而她卻連抱一下費凌都不行,她就忍不住嫉妒到瘋。
「費凌,你知道今天是我們的訂婚,你為什麼要給我難堪?」安藝纖咬著唇,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向費凌:「費凌,我比她更適合你,我不會像她那樣甩你,還亂找,我會一心一意跟著你。」
費凌不想聽,他現在心裡很煩,煩——南昭說要死。
說恨死他。
呵,說恨,他才是應該恨死她的那個人才是。
她有什麼資格恨他?
「安藝纖,難道你不清楚,我們訂婚是假的,是合作,你不用和我說廢話。」費凌轉過臉看向她,聲音冷淡沒有半分情感:「你不用給自己加戲,當初你爺爺找上我,拿我爺爺的恩情說事,要我和你們合作,並且用假訂婚來拉高你們安家的股票值,你就該知道,我們從來沒有可能,訂婚這段時間我們依舊互不干涉,等商業合作結束,我就會宣布訂婚無效。」
費家剛移民瑞士的時候,老爺子出了點事,安家幫忙了。
所以費凌得還了安家的恩情。
答應這次的假訂婚來幫忙炒作安家的股票。
安藝纖知道,但是她喜歡他也是真的呀:「費凌,訂婚是假的,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
「不是假的。」
費凌不需要她的喜歡:「安藝纖,我從高中開始就告訴你,我不喜歡你。」
「這次訂婚,也讓我看清楚你爺爺的醜陋嘴臉。」
「我們永遠不會有可能。」
「最後,南昭的事,你別來碰,無論我怎麼對她,都是我個人的事,你沒資格。」費凌說完,讓女傭送客:「下午你要去試訂婚的禮服,我就不送你了。」
安藝纖就知道這樣,瞬間失笑,手指握緊:「費凌,你就承認吧,你還愛著南昭。」
「她怎麼騙你,怎麼甩你,你還是不捨得她走也不告訴家裡車禍是她撞的,你就那麼護著她。」
「費凌,你真可笑,純純被她拿捏了。」
安藝纖一口氣說完,費凌的臉色不好看了,但是他什麼也不說,抬手讓女傭送她,他轉身去底樓的書房,安藝纖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冷酷無情離開的背影。
心口一陣陣的抽疼。
她不甘心!
她得不到的男人,南昭也別想得到!
*
書房。
費凌進來後,抬手重重關上了門,門關,他慢慢走到書桌後,眼神陰沉又晦暗,像陷在一片沒有終點,西周都是迷霧的深淵。
看不見光明和前路。
只有無邊無際的昏暗。
他還愛著她?
怎麼會
她那麼可惡,那麼壞,當初來勾引他的時候,明明說好要陪他一輩子的,結果才三個月,就把他踢走了。
他怎麼還能愛著她這個感情的騙子!
不可能。
可是越是否認,心口就跟被人挖空了一樣,空蕩蕩的。
漏著風。
費凌閉上眼,手指緊緊握緊,過了幾秒,睜開眼眸的時候,眼底的暗綢消散了不少。
拿起手機,撥給助理。
「周越。」費凌聲音低沉,起身走到窗邊。
夏末的瑞士,暖風很舒服。
一陣陣的柔風透過窗戶拂到費凌臉上,有種讓他恍惚的錯覺。
他和南昭確認戀愛的那天,就是這樣的夏末天氣。
微風暖的讓他差點融化。
周越聽著:「費少,請吩咐。」
費凌沉默兩秒:「幫我查一下,南昭怎麼投稿給瑞士設計大賽的?」
周越明白:「好的,費少。」
費凌掛了電話,站在窗邊盯著窗外的風景出神。
15分鐘,周越那邊查到了。
很快回來電話。
費凌接起:「查到了?」
周越:「是,費少。」
「南小姐是在前幾天見了南家人才準備的設計大賽,據我所查,南家人來見她,是因為南家又撐不住了。」
費凌皺起眉:「怎麼撐不住?」
周越:「南家最近和一家海鮮公司進行了合作,結果對方毀約,南家損失了三千萬。」
「南父沒有償還能力,所以才來見南小姐。」
費凌明白了,難怪她看到安藝纖撕了她的設計稿,她會那麼瘋,還打他:「南父那邊,你匯三千萬過去。」
周越驚訝:「費少,您要幫南家?」
費凌:「廢話什麼,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周越不敢廢話了:「是,費少,我馬上去辦。」
交待結束,費凌準備掛了,忽然想到什麼:「她是怎麼把設計稿寄送出去的?」
「家裡誰在幫她?」
周越:「是專門伺候她的一個女傭曉晴。」
「費少,需要我把她開除嗎?」
費凌微微沉口氣:「不用了。」
掛斷電話,費凌把手機放入西褲口袋,眼神沉沉繼續盯著窗外的風景看了好一會,才轉身離開書房。
*
下午,費凌按照約定時間去工作室試穿訂婚西裝,南昭留在家裡。
費凌撕了她的設計稿,又不讓她出去。
她不想放棄也不想浪費時間。
重新找了筆去他的書房做設計。
他書房沒有鎖。
似乎就是留給她使用一樣?
南昭進來的時候,身後24小時監視她的女傭說:「南小姐,你在書房別亂走。」
南昭倒是想亂走,可是她走不了。
費凌剛才給她手腕帶了一個定位器,她要跑,也會被他定位抓到。
如果沒有人幫她。
她很難跑出去。
「我不會亂走,我在這裡畫畫。」南昭坐到書桌後的椅子。
女傭看她一眼,想說什麼,最後想想還是謹慎地閉嘴了。
替她關上門,站在書桌一旁盯著她。
說實話,作為伺候了她三年的女傭,一開始的時候,她還真以為她是那種犯了很嚴重的錯,被費少囚禁。
大家可以對她欺凌辱罵,結果,三年前有個不懂事的女傭因為嫉妒她被費少單獨囚禁。
各種言語羞辱和欺負,被費少知道後,當場讓保鏢把那個女傭的手腳都打骨折了。
自此後,家裡所有傭人都不敢隨便輕賤南昭。
因為,費少說了,南昭這個女人,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折磨,別人誰也不能動。
女傭安安靜靜監視著南昭。
南昭拿著筆低頭在紙上勾勒線條,只是這寂靜如墳墓般的別墅,今天靜的有些過於讓她心煩,她知道今天是費凌和安藝纖訂婚的日子。
大家都去費家另一棟別墅布置幫忙。
這裡自然沒什麼人。
本來,她覺得他訂婚是好事。
她可以解脫。
但是這一天真的來臨時,看著空蕩蕩宛如墳墓一般的別墅,她心裡就莫名的發慌難受。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心慌煩躁。
是因為設計稿撕了還是費凌要訂婚了?
她不知道,她也不敢細想,怕自己想的太多,會真的逼瘋自己。
所以她只能把心口的煩躁和難受化作設計的動力,埋著頭不停地在紙上畫圖。
首到畫了一個小時。
安藝纖安排的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