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2.價高者得(1 / 1)
一年之期,終於眼看就要到來。
在這段日子裡,又有許多天機閣的消息傳出。
有傳言這裡將會出售天遁七轉黃符,乃是大破滅前一個大宗派天遁門的獨門秘寶。
相較於中小宗派來說,天遁門武學自然優越。
但是與同水平的龐然大物比起來,則顯得攻擊平平,防守也平平。
可有一樣,天遁門卻是極為出眾,甚至在整個大破滅前的世界裡,都聲名遠揚。
那就是身法與遁法,出類拔萃,少有人及。
在此基礎上,更揣摩創造出異寶,可以助人虛空挪移,逃出險境,便是這天遁七轉黃符。
一張符,便可以使用七次。
並且,如有必要,這七次機會,可以連續使用,效果端的強大。
雖然並非任何場合下都能成功逃出生天,但也讓絕大多數人眼熱。
如果使用得當,這很可能相當於平白多了幾條性命,如何能不讓人在意?
鬼神天釀、天遁七轉黃符已經讓界上界的人津津樂道,但很快天機閣又有風聲傳出,將出售未雨盤。
這個消息傳出,剛一開始,大多數人還有些發愣,因為這個名頭相對比較陌生。
但很快,中央鈞天境北部虎躍峰羅家,家主長子,第二代領軍人物羅北,第一時間趕來天機閣。
雖然羅北已經儘量低調,但在某些人有心之下,消息還是走漏出去。
其他人漸漸若有所悟。
虎躍峰羅家,乃是有名的陣法大家,不僅僅在中央鈞天境頗有名望,在整個界上界也很出名。
除了三皇五帝,十方至尊以外,一般公認虎躍峰羅家在陣法之道上的造詣,在界上界數一數二。
羅北之父,羅家家主羅白垣,此前更是有仙橋武聖第一陣法高手的美譽。
直到當年燕趙歌在南方炎天境一座九曲黃河陣埋葬三大武聖九重強者後,籠罩在羅白垣頭上的光環才黯淡了幾分。
但仍然不會有人質疑虎躍峰羅家在陣法之道上的強大。
羅北作為最受羅白垣看好的家族二代領軍人物,本身修為實力便也極為出眾。
當年死在廣乘山下的石道人,雖然修為境界比升靈子要低,但是名聲卻一點也不小。
其陣法水平,在界上界仙橋武聖之中,乃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但是同為武聖七重,仙橋初期境界的修為,便有傳言,羅北還要更勝石道人一籌。
這樣的人物在聽說未雨盤的消息後,心急火燎趕來,當然惹人注意。
很快,同樣在某些人有心透露下,大家終於知道未雨盤的功效。
所謂未雨盤,名字取自「未雨綢繆」之意。
眾所周知,陣法強大,借力天地,但是有一利便有一弊,陣法布置起來,有諸多條件和限制。
很多強大的陣法,想要真正發揮功效,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例如燕趙歌當年擺下的九曲黃河陣,必須要有大型水脈借勢才行。
這裡的「大型」,要真的夠大才行。
大到整個界上界,符合條件的也就那麼寥寥幾條江河而已。
而有些強大陣法,缺失一些條件的情況下,也可以布置,只是威力會有減損。
想要不限於地利,不限於環境隨時隨地布陣,當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很多時候,其實用性要受限於時間快慢。
若是能隨手成陣,那自然最好,若是要耗費較長時間,那除了伏擊以外,還是否合用就很難講了。
畢竟真正的戰局交鋒,形勢總是千變萬化的。
而能做到隨手成陣,且威力不弱的人,那都是頂尖的陣法高手,類似石道人、羅北等人這個水平才行。
虎躍峰羅家以陣法聞名於世,但能做到這一點的,也不過那麼有限幾人罷了。
未雨盤,就是因此而出現。
這是大破滅前的發明,在大破滅後,已經失傳。
顧名思義,未雨綢繆。
這件異寶的作用,便是讓人能提前做好布置,儲備於秘法封碟之中,需要使用時,瞬間展開一座大陣。
與人對敵時,突然來這麼一手,無疑將決定戰局走向。
當然,並不是任何陣法都能被儲備。
同時最大弊端在於,乃是一次性消耗的寶物。
但其寶貴之處,仍然不需多說。
羅家如此看重,便也在預料之中。
一方面,羅家子弟也並非人人都能在短時間內立即擺下大陣對敵,這寶物對他們本身就有幫助。
另一方面,若是被其他人,甚至羅家的對頭得到,那必然大幅度抹消羅家在陣法上的優勢。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自己原地踏步,對手卻進步,那就等於自己在退步了,羅家當然著急。
而其他收到消息的人,也徹底了。
雖然東西還沒影,讓人心裡難免犯嘀咕,但能搶先預定,總不會吃虧。
同樣道理,也適用於鬼神天釀、天遁七轉黃符。
更何況,就在一年之期即將到來之前的日子裡,天機閣又傳出風聲,將大量出售內晶爐。
於是人們更加瘋狂。
雖然沒材料煉器的人,終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但材料充足的人,有了內晶爐,將大幅加快自己煉器速度,比預期早很多拿到想要的兵器。
還是那句話,對於任何一個有進取心的宗門來講,你不要,你的對手要了,你怎麼辦?
一時間,尚未真正開張的天機閣,門庭若市,幾乎被蜂擁而至的人群踩爛門檻。
但天機閣卻對外宣稱,因為數量有限,暫不接受預定。
前半句話和後半句話,不管哪句,都讓人糾結。
相對來說,讓人心情稍好的是,天機閣的說法是,正式開張出售寶物時,不是價高者得,而是先到先得。
同時那個「暫不接受預定」的「暫」字,也留給人遐想的餘地。
「公子,為什麼不是價高者得?」小愛好奇的問道。
臨近正式開張,燕趙歌已經離開龍蝶谷,來到原州城天機閣。
「眼下這些,只是前戲罷了。」燕趙歌翹著二郎腿,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價高者要競爭的東西在後面,給他們爭的也不是具體的一兩件寶貝,而是……」
他笑著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而是一種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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