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宋家破產,風勝集團周年慶前夕(1 / 1)
「你是不是派人暗中保護我?」
這會平靜下來之後,宋秋竹也想明白了,後來追上來的車子,不是壞人,怕是跟著保護她的人。燃武閣 www.renwuge.com
再結合俞子敘趕過來這麼快,一想就想明白了。
俞子敘的眼裡染過怒意。就算宋秋竹不能自保,沒有及時逃脫,那兩人也不會得逞,因為保護宋秋竹的人,很快就會趕過來。
只是,他不想冒這個險,而且,他是遷怒了。
唇瓣突然印上了馨香柔軟的唇,俞子敘瞪大了眼,就見宋秋竹踮起腳尖吻了上來。
俞子敘只是怔愣了幾秒,就伸出大手,一隻手摟住宋秋竹的腰,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大手一摟。把宋秋竹完全的擁入了自己的懷裡。
宋秋竹的臉頰很紅,心跳很快。
她的頭埋在他的胸膛里,聽著他的心跳,也有一些過快。
宋秋竹聲音還帶著顫音,讓俞子敘恨不得宋秋竹能變成一個小掛飾,這樣他就一直能夠帶著她,無論何時何地。
「阿敘,不要怪他們,好不好?」
她知道俞子敘手段強硬,可是派來保護她的人,這一次確實無辜。而且事後他們反應也夠快。事出突然,不能說他們護主不利。
俞子敘輕聲嘆了一口氣,說:「好,我知道了。」
他願意為了她柔軟。
俞子敘開著車,宋秋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她沒說話,靜靜看著窗外的風景。
俞子敘也沒有說什麼,想讓她平靜下來。
像他得知俞博超被人慫恿,對他做出不利的事情,他都沒覺得寒心,只覺得可笑。
父子之間相處成這樣……
而宋秋竹卻不一樣,他心疼。
曾經,她也是一個在父親懷裡撒嬌備受寵愛的小姑娘。
而現在,她的父親~
宋秋竹的確現在腦子裡有點亂,眼神卻變得漸漸涼薄。
七年前她就失望過了,這會也不差這一次。
只是,這一次,對宋健柏算是徹底死心了。
以後宋健柏怎樣,都與她無關。
*
回到風苑,俞子敘將藥箱拿出來,替宋秋竹清理傷口。
晚上,宋秋竹受了驚嚇,又心冷如死灰,一點胃口也沒有。
吃了飯,俞子敘放下公事,陪在她身邊。
期間他接了幾個電話,都是聲音壓得很低。
宋秋竹在那裡坐了很久,反應過來,朝俞子敘笑笑:「我沒事。」
俞子敘伸出手摟住她的腰。宋秋竹將頭靠在俞子敘的肩膀上,如一隻小貓一般蹭了蹭。
俞子敘身上的氣味讓她覺得安心。
「阿敘,有你真好。」宋秋竹說。
俞子敘低下頭,親了親宋秋竹的臉,說:「既然知道我好,就一定不要放開我的手。」
宋秋竹卻是伸出手主動摟住了俞子敘的腰,回應著他的吻。
宋秋竹低聲道:「阿敘,我……」
她眼神有一些迷離,看著俞子敘,眼裡是深深的情意。
明白了她言外之意的俞子敘,這會卻不願意。
「阿竹,我知道你心裡煩亂,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宋秋竹卻不干,她捧著他的臉,目光灼灼。
她現下心裡憋悶,鬱悶,各種情緒各種,一團煩亂,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找到出口。
但看著俞子敘,一種念頭卻在腦子裡變得清晰起來。
「阿竹~」
俞子敘有一點狼狽。
宋秋竹她嫣然一笑,明艷萬分。
那雙大小適中的紅唇,唇線的弧度完美,是適合接吻的m形唇。
宋秋竹朝俞子敘一笑,紅唇湊了過來,笨拙的吻上了俞子敘的唇。
俞子敘的唇破了皮,唇齒間嘗到了血的鐵鏽味。
俞子敘看著宋秋竹痛苦又茫然的神色,輕微喟嘆了一聲。
俞子敘伸出大掌桎梏住宋秋竹盈盈一握的纖腰,聲音低沉,眼睛看著宋秋竹。
*
不知道什麼時候,宋秋竹終於沉沉的睡去,臉頰上還帶著紅暈,呼吸平穩,睡得很沉。
俞子敘在床邊,低下頭吻了宋秋竹的唇一下,帶著憐惜。
替她蓋好被子,俞子敘起身走到書房的位置,臉上的柔情已被肅殺所取代。
宋健柏今年不用過一個好年了。他這樣的父親,枉為父親!
俞子敘打了一個電話,方平接起,聽著俞子敘在電話里冷酷毫無感情的聲音,他知道宋健柏這下要倒大霉了。
「先生,我知道了,我一定吩咐下去,按你的吩咐去辦。」
「越快越好。」俞子敘只說了四個字,卻讓人從中聽出了雷霆之怒。
*
最近錦城轟動一時的大事,是宋家破產了。
而且,就連別墅也被收走做抵押。具體的原因沒有人知道,但不過是兩日的工夫,宋氏集團徹底解散。從此,錦城再無破落戶宋家。
此時,宋健柏跪在宋老爺子的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爸,你救救我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錢全部被梅芝母女給捲走了,我的別墅也被奪了去,爸,媽……」
五十多歲的人,此時哭得像一個孩子。
宋老爺子氣得嘴唇直哆嗦,心裡失望透頂。
「你為什麼要作死呢?我說了,你拿著那些錢守著那幾個鋪子,你至少餘生可以安穩度過。你做了什麼?找人綁架秋秋?她可是你的女兒啊。」
宋健柏拼命的搖頭:「不是這樣的,爸,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假裝,沒想過真的綁架。我只是叫人跟著她,我沒有做,我真的沒有做!」
可是,誰會相信他呢?
宋老爺子心冷如死灰:「你給我滾遠點!你不要在這裡哭,哭給誰看,誰會心疼你!」
「爸,你不要趕我走啊!」
宋老太太也是老淚縱橫:「元駒啊,你兒子一無所有了,難道你要逼死他嗎?」
「慈母多敗兒!」宋老爺子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他拿出手機給宋秋竹打電話。
宋秋竹正看著書,最近她對什麼都不太提得起興趣。
看到是宋老爺子的電話,宋秋竹勉力提起精神,未語先笑:「爺爺~」
聽到宋秋竹軟糯的聲音,宋老爺子眼眶一熱。
「秋丫頭啊,吃了沒?」
「吃了。爺爺,你呢?」
「我也吃了。」宋老爺子扯了一會閒話,才開口道,「秋秋啊,我代你父親向你道歉。以後呢,我在一日我就會管著他一日,絕對不會讓他再給你添麻煩。」
宋秋竹聞言慌了:「爺爺,你這說的什麼話。你跟我道歉,我受不起。」
「子之過,應該是我教不嚴。爺爺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你不用勉強原諒他。他呢,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了。梅芝母女已經拋棄他了。」
掛了電話,宋秋竹一陣恍惚,卻沒有一點點的開心。
她想要的,並不是這樣。
她以前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母親死後,一切都變了。宋健柏變了,她也變了。
她的作為,在知情人的眼裡,估計是冷漠無情,六親不認吧。
或者,又覺得她是那種,攀炎附勢的類型。
宋秋竹看著窗外,靜靜的看了好一會,紛亂的心境漸漸趨於平靜。
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情。
但至少,以後她不用再面對宋健柏了。
她對這個父親,這次,算是徹底的死心與放下了。
再相見,以後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至於梅芝母女,跑得倒挺快。
宋秋竹拿出陶凝的相片,輕輕撫上,聲音低柔近乎不可辯:「媽,你看到了嗎?他也不好過。以後,你們再相見,媽,你不用罵他了,罵了也是髒了你的嘴。你也不用打他了,他這樣的人,打了,也是髒了你的手。」
宋秋竹的眼裡是溫柔到要溺出水的神情。
*
轉眼,風勝集團的周年慶就到了。
晚會的時間是七點準時開始。屆時,商界各老總雲集,名流千金名媛也會出席。
每年風勝集團的周年慶,就是整個商圈的盛事。
歷年的每一個這個晚上,都會發生很多事情。
誰誰家的女兒,看中了誰誰家的兒子,幾家聯姻。
誰誰賣女求榮,將女兒送到誰誰的床上。
誰誰這天晚上,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被誰誰看上。
往年,女眷們都會盛裝打扮,尤其是未婚女性。每一年,據說往俞子敘身上撲的女人,要引起俞子敘注意力的女人不計其數,卻每次都被方平和葉信擋開,根本不能近身。
而今年,大家都心知肚明,俞子敘的身邊,將站著一個女人,一個被冠以了俞太太的女人。
但這仍然不妨礙各家有女的躍躍欲試。
就算不能成為情婦,不能成為第三者,跟俞子敘這樣的男人,一夜/情也是讓人心生期待的。
尤其是俞子敘已經娶妻開竅,知道了各中滋味,這樣的男人最容易撩撥到手。
以前還可以用俞子敘沒有開竅來說,現下,俞子敘知道了這銷魂滋味,總想嘗遍百花吧?
還有一些,目標並不是俞子敘,而是來參會的其他世家子弟,江寂,唐征,孟中暢,顧承達,這幾個男人,也都是人中翹楚。至於唐二少吧,就便宜了那個江南晴了。
江南晴的婚禮在臘月二十八,風勝集團周年慶的第三天。
周年慶的各種準備活動,早在一個月就已開始。截至今天,一切都準備就緒,各工作人員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手裡的工作,靜候嘉賓的到來。
而蘇以筠一早就被拉起來。
蘇家的工程早已收尾,也早早放年假了。
蘇以筠每天都睡懶覺。
十點左右才起床。
結果今天,被她媽從被窩裡揪出來,蘇以筠冷得瑟瑟發抖,狹長鳳眼睡眼朦朧,透著嬌憨,眼尾上挑,勾人得緊。
方艷看一次都要驚艷一次。
她有時挺懷疑的,她怎麼生出的這麼漂亮的女兒?
只能說蘇以筠真的超級會長,完全撿了父母的優點。
「起來了,今天晚上,你林姨說,你做江寂的女伴,一起出席風勝集團的周年慶。」
蘇以筠看了一眼液晶顯示屏鬧鐘,才七點!
她立即歪倒在床上,聲音慵懶,透著鼻音:「媽,哎呀,媽,晚上七點才開始,著什麼急啊。讓我再睡一會!」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意味著什麼?你以江寂女伴出席,就是江家認可你的身份。別人都求之不得。」
方艷真是恨鐵不成鋼。
江寂多好的一孩子啊,長得好看,人雖然冷了一點,但不會對別的女人獻殷勤。結婚之後,應該也會對婚姻很忠誠,看江家夫妻倆就知道了。
蘇家有錢之後,方艷也是怕過的,怕蘇有富學壞了。怕蘇有富學其他的男人一樣,在外面彩旗飄飄。若真是這樣,她方艷就當自己眼瞎了。大不了,讓蘇有富淨身出戶,到時她拿著大筆的錢,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幸虧蘇有富就只是愛吃,對那些嬌滴滴的姑娘,敬謝不敏。
蘇有富常說的話是:「阿艷啊,女人不就那麼一回事。長得再美,關了燈也一樣。再說了,我有你這麼美的嬌妻了,我哪裡還看得上別人。你和筠筠以明三人,跟著我吃了多少的苦。我還對不起你,我還是人嗎?」
蘇有富是暴發戶,是飄起來了沒錯,但至少在男女關係上,他拎得清。
這讓很多等著看笑話,等著方艷從雲端跌落下來的人,都失望了。
夫妻倆仍然像年少夫妻時那樣,拌嘴逗樂,但再大的矛盾,也從來不過夜。
蘇以筠懶懶的閉著眼睛,蹭了蹭。臉頰蹭著被子,真舒服。被子用的是上好的蠶絲被,冬暖夏涼。會自動調溫,晚上睡著暖暖的,但不會悶熱出汗。
「媽,我知道了,你快走了啊,讓我再睡一會。」
方艷才不管,伸手去冰蘇以筠的臉。
蘇以筠抖了一個哆嗦,瞬間清醒,哭笑不得。
她媽也很久沒有再叫她起個床了,要不是今天想讓她跟江寂一起出席。
好吧,她不怪媽。
蘇以筠懶洋洋的坐起來,純棉的系扣睡衣,露出來的鎖骨纖細精緻。
小截的皮膚白得像是會發光。
再往下,隱隱泄露點點春光。
方艷只覺得自家女兒真是人間尤物,幸虧性子不風騷,不然的話,天下有幾個男人招架得住啊。
女兒美則美已,她卻不想讓蘇以筠變成交際花的類型,周旋於不同的男人之間。
女人有魅力可以這樣做,但方艷還是想讓蘇以筠過普通的生活,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
感情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一生只愛一個人,也不是壞事,純粹的愛,彼此的吸引,相守一輩子,生兒育女,方艷的願望就是這樣普通,只希望蘇以筠能永遠像現在這樣,做一個被家人寵愛的孩子,一直幸福下去。
只是,孩子長大,也是漸漸分離的過程,她也不可能永遠將蘇以筠留在身邊。
蘇以筠出落得越來越美麗,這份美麗,曾經在貧困的家庭里是罪過,就像懷壁其罪。
如果沒有能力,窮人家的孩子的美麗,既可以是出路,也同時會招來禍事。
幸虧後來家裡發達了,對於那些覬覦蘇以筠美色的人,他們蘇家不缺錢,不需要賣女求榮!
方艷眼光一柔,像是想起了蘇以筠小的時候,小小的粉糰子一團,現下出落得亭亭玉立,美麗非常。
蘇以筠換好衣服,方艷正坐在沙發上。
蘇以筠打了一個哈欠下來,發現蘇以明也起來了。
蘇以明還在打遊戲。
蘇以筠湊過去看了一眼,說:「渣弟,你多大的人了,還成天抱著手機玩遊戲?」
蘇以明頭也沒抬:「姐,你怎麼叫我的呢?我哪裡渣了?我對你不好了,還是對爸媽不孝順了?」
「我高興,我樂意。」蘇以筠懶懶地來了一句,蘇以明被噎住了。
行,她有理!
他們家,就他的地位最低下。
蘇以筠看著他通關,纖細手指伸過來,把手機拿了過來。
蘇以明要去搶。
「哎,你幹嘛呀!」
蘇以筠正色道:「雖然是放假了,但你好歹也要多學學,如何提高自己。我最近在研究,要不要給你報一個企業提升班。以後公司的事情,就要交到你手上。以明啊,你不會想爸媽創下的家業,到了你手裡就被敗光吧?」
蘇以明大學的成績不算好,雖然學的相關的專業,但,總歸還是嫩著呢!
方艷聞言,大感欣慰。
她這個女兒啊,她總覺得沒白疼,顧家護家愛家。
「聽到沒有?多聽你姐的話,還有你姐夫的話,多向你姐夫學習。管著這麼大的公司,還不驕不躁的。」
蘇以明覺得在這個家,自己沒有活路了,一個一個的向著姐姐嘛。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玩了行嘛。」
蘇以筠正色道:「我不是開玩笑的。等我把學校都選好之後,再給你自己過一遍。」
創業容易守業難,目前家裡是挺有錢,可是,也得錢繼續生錢才行。公司管理好了,以後才會不停的收入。
她自己對這一塊興致不是很大,而是喜歡建築設計這一塊。她也需要去提高一下。到時她負責技術類,弟弟負責公司管理,姐弟倆分工合作,挺完美的。
林蘿的電話打了過來,蘇以筠接起:「林姨。」聲音清脆,喊得乾脆,透著親近之意。
林蘿真想說,叫什么姨,叫媽。
但到底還是怕嚇著了蘇以筠。
這兩孩子一天天的不忙著約會,而江寂這一時間忙得很,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筠筠啊,你在家裡等著阿寂過來。大概十一點,阿寂就會到你們家來接你。下午你做好造型,到時晚上跟他一起出席宴會哈。」
「好的,林姨,我知道了。」蘇以筠對江寂並不討厭,對這樣的安排,也沒什麼異議。
將來她也沒有準備孤獨終老,如果另一半是江寂,她覺得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試一試了,這麼大的大腿,當然要抱穩了。
林蘿很滿意。
這邊安排好了,立即打電話給江寂。
年底了,事情確實多,江寂也是不得閒。
私人電話響了,也就家人至友知道他這個號碼。
是母上大人打來的,江寂淡色琉璃珠掃了一眼,接起,聲音清冷無波:「媽。」
「阿寂啊,你十一點準時去蘇家接筠筠。中午你們倆一起吃頓飯,下午去做造型。帶她去媽常去的那個會所,帳記我頭上,把筠筠弄漂亮點,聽到了沒有。」
「我知道了。」江寂無奈。有這樣什麼都安排好了的媽,他還能說什麼呢。
「十一點,準時到,別忘記了。」
「知道了。」就是簡單的三個字,仿佛多說一個字,都嫌囉嗦。
林蘿到底還是不放心,又給駱星文打了一個電話。
「駱特助,一會記得提醒你們江總,十一點要準時抵達蘇家別墅。」
「是,夫人,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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