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浪蕩生死豈男兒(1 / 1)
老巫師徹底爆發了,一瞬間就輸出了數十次,也許是他的命不該絕,其中一次激活了五毒心蟾不知道微弱成什麼級數的殘餘靈波。
老巫師在巫術上的造詣,堪稱古今獨步,在歷代巫師中都算的排名靠前。
他輕輕一抽,就把五毒心蟾的殘餘靈波抽出,還該凌霄釋放了一個強力的恢復法術,讓她稍微振作了起來。
老巫師焦慮的說道:「快締結契約。」
凌霄把深深刻印在腦海中,巫術的流程,幾乎是下意識的做了一遍。
老巫師繃緊的神經,在感應到契約成型的那一剎那,終於鬆了一口氣。
凌霄坐的很好,一次就成功了。
成功的契約的五毒心蟾。
一隻五彩斑斕的黑蟾蜍,發出無聲的叫嚷,凌霄體內的毒素就好像得到了什麼號令,不斷的凝聚,流入了這隻黑蛤蟆身上。
凌霄保持著契約的姿勢,緩緩睜開了雙眸,她第一次感到,體內再無任何灼燒生命的毒素,比胡歡幫她祛毒,感覺還要更好。
凌霄低聲說了一句:「胡歡弟弟,謝謝了。」
老巫師心道:「你不該感謝我嗎?」
「我要是這次大活失了手,那頭老狐狸將來能把我煉成巫靈。」
老巫師終究還是有些城府,既然事情過去了,再抱怨這些也沒有意義,反而是跟凌霄打好關係,比什麼都重要。
他和藹的一笑,說道:「天魔凌家的外道神通雖然霸道,但風險也太大了,我們安第斯一脈的巫術,經過數十代巫師的修煉,保證了安全性,以及實用性。」
「你已經跟五毒心蟾締結的契約,不如再接再厲……」
凌霄忽然把手上的戒指舉起,問道:「我還能契約雪魂蛛嗎?」
老巫師神情一澀,這個他真不知道,安第斯一脈的巫術沒有天魔外道神通這種玩法。
凌霄也沒等老巫師的回答,她把這枚極少見的藍琥珀摔在地上,戒面破碎,原本被禁錮在裡頭,牙舞爪的雪白蜘蛛動了動,身上的氣息猛然暴漲起來。
老巫師嘆了一口氣,伸手一按,這隻雪白的蜘蛛就好像被凝固在時光里,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也不動了。
凌霄展顏一笑,默默念誦巫術的咒語,這頭雪魂蛛極不情願,連續十多次締結契約都失敗了。
但凌霄並不氣餒,一次又一次,失敗了就再來一次,這頭雪魂蛛終於受不住這種折磨。
蟲豸類的異妖,不敢品階多高,靈魂強度始終太差,雪魂蛛在魂飛魄散和接受契約之間選擇了後者。
這隻雪白的蜘蛛,發出無聲的咻咻咆哮,但卻無奈的接受了烙印在靈魂上的契約,身子化為了一小蓬白色的灰燼。
凌霄締結契約成功,伸手輕輕一點,除了五彩毒霧之外,她果然又能駕馭多一種異能,雪魂蛛的冰魄!
它不但是劇毒,而且帶了霜凍的效果,攻擊性極強,在二階職業者中,凌霄也算是比較強橫的那一款了。
老巫師急忙說道:「巫術也不能這麼躁進,你需要沉潛一下,不要再嘗試跟異妖締結契約了。」
老巫師可是知道,凌霄手裡有血珊瑚王蛇的,他真不敢確定,凌霄若是再嘗試締結契約會是什麼結果。
安第斯一脈的巫術,不是這麼個玩法,大家都是尋找有靈性的守護野獸,雙方比較好溝通。
動物也願意守護巫師,巫師可以藉助巫術讓動物之靈長存,雙方互惠互利。
故而很少有動物之靈反叛主人,但異妖可就不同了,異妖大多沒有智慧,老巫師絕對不敢嘗試跟異妖締結契約。
凌霄盈盈一笑,說道:「我也沒想這麼急躁,但我在一階已經停留很久了,晉升二階應該問題不大。」
凌霄畢竟出身天魔凌家,受過最完善的職業者教育,也知道不能貪戀力量,畢竟幾乎所有的新法都創出未久,每一門新法都有各種問題,修行者非常容易異變。
胡歡在那邊不住的催問:「老朋友,你們怎麼樣了?凌霄有沒有事兒?我可跟你說,凌霄姐姐要是有了危險……」
「不用我說什麼威脅的話了,你好自為之。」
老巫師氣憤憤的回答道:「凌霄沒事,她還晉升了二階,跟雪魂蛛締結了契約。」
胡歡大吃一驚,他也是新法的老行尊,如果不知道大多數新法都充滿了危險?
安第斯一脈的巫術,雖然不是新法,可也不是古典法,他們不受元氣和靈氣的限制,但限制也是極高。
胡歡急忙說道:「不要讓凌霄姐姐繼續修煉了,她手上有血珊瑚王蛇,但除非我看護著,不然決不能再締結契約了。」
「老朋友,請務必勸住凌霄。」
老巫師看了凌霄一眼,用非常慎重的語氣說道:「我可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勸說了你的老婆。老朋友,你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
胡歡聽說凌霄沒事兒,也沒有繼續修煉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混不在乎的說道:「算我欠你一次好了。」
老巫師衝著凌霄,比了一個大大v字手勢,凌霄不禁莞爾。
她可不知道,這是老巫師跟胡歡交往多年,為數不多的勝利。
胡歡摸了摸心臟,這一次真的差點嚇出來毛病,他這次是真的開始認真籌劃,如何把老巫師和凌霄救出來了。
再不能這樣下去。
老巫師猶豫了一會兒,他被凌霄嚇了這麼一次,決定還是先不作死,不要把靈泉水弄進來,復甦安第斯一脈的靈泉了。
「還是先等等胡歡,我不要弄巧成拙。」
「可憐我都死了,成了歷史投影,還要經受這般的驚嚇。」
「等我找到巫師的傳人,還是散去這個歷史投影吧!」
「操不起這個心。」
在凌家的酒店裡,凌破天身上好幾個窟窿眼,都是被子彈打的,虧得他身為四階,雖然重傷,卻不至於死。
他抓住了胡有顏的脖子,眼裡滿滿的憤怒,一字一句的說道:「老東西,槍法挺准啊?」
「你射的我全身都是窟窿眼,說說我該怎麼擺弄你?」
胡有顏雖然狼狽不堪,臉上卻全是都笑意,吹了一下自己垂落的白頭髮,說道:「小雜碎,殺了我吧。」
九、浪蕩生死豈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