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走不了啊(中)(1 / 1)
在逐日城中,很少有兇殺案件的發生,但並不代表沒有。即使是神,也無法皈依那些被惡魔引誘的了罪人,惡魔潛藏在他們的內心中,偶爾破繭而出,害人害己。這是逐日城城主的真實想法,他是太陽神殿最虔誠的信徒之一,也是這個時代最年輕的城主,他才十八歲。
德拉貢-海格力斯!這是逐日城城主的名字,海格力斯斯四千七百多年前,太陽神殿當時教皇剛給他們家族的姓,這樣的姓有一個很特別的稱呼:謝明爾,意思就是神賜之姓。
太陽神殿一共為六個家族賜過姓,都是神邸之名。分別是海格力斯,后羿,阿努比斯,波塞頓,夸父和宙斯。這些姓名,貴族們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他們很清楚,這幾個姓名肯定大有來頭。
作為最早被賜姓的海格力斯家族,四千多年來,他們的城主之位從來沒有支援過,這一是與背後的勢力有關,二是與他們的性格有關,他們每一代人,無幼男女老少,都是極其虔誠的太陽神信徒,寬容,仁慈。這使得他們的家族,持續了四千多年之久,而且沒有什麼大意外的話,這個家族還會繼續興盛下去。
德拉貢很年輕,才十八歲,這意味著他精力充沛,具有極強的行動性。對於海格力斯家族的人來說,城主之位並沒有多吸引人,那反而是一種責任,有時候,也是一種負擔。四千多年來,海格力斯家族出了很多的藝術家,強者,但從來沒有出過野心家,他們要不喜歡知識。要不喜歡冒險,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看重過權力。
德拉貢其實也不喜歡作城主,上一任城主,他的父親幹了十年,已經到了『解放』的年齡,興高彩烈地卸任後,帶著母親四處旅遊。而在後來的抓閹中,他不幸抽到了繼任城主之位的金色木條。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參與抓閹的兄弟姐妹們都齊齊鬆了一口氣,而後笑開顏。唯有他苦著一張臉。哥哥弟弟們拍著他的肩膀,就樂呵呵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他愁眉苦臉地在老管家的幫助上,戴上了巨大的城主金冠,成為了最年輕的城主。
不過雖然不太情願成為城主,但海格力斯家族的人都很有責任心。德拉貢並沒有因此而倦怠政務。他反而很認真,很勤勉。逐日城的人很多。四面八方都有。不同的民族,不同的風俗,他常常要處理很多爭紛,還要時不時帶著城衛軍在大街上巡邏。
這晚,他摟著自己剛成婚三個月的小妻子,睡得正香。但沒想到。治安官喬治卻來為國稟告:「城主,我們在平民區附近,發現了幾具屍體,經過查驗。死者全是三葉草醫館的人,我帶人去了解了一下情況,醫館的老巫醫說,他讓那幾個人送一些珍貴的藥材給一個平民,之後的事情,他就不太清楚了。」
「敢在逐日城中明目張胆地殺人?當我們海格力斯家族立下的規矩是在放屁不成?」現在大概是早晨五點多,德拉貢腦門有些冒火:「喬治,你帶上幾十精銳,背上連弩,去把那幾個嫌犯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如果他們膽敢反抗,就地擊殺也無妨。」
喬治領命,正準備出去。
德拉貢卻又說道:「等等,別急。還是別急著傷他們的性命好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儘量活捉他們,如果他們反抗過度,傷了,或者殺了我們的士兵,你再考慮將他們就地擊殺,另外,你出去後告訴老管家,讓他明早帶點禮物去看望一下三葉草醫館死者的家中看望,奉上我們城主府的誠意。」
老喬治領命面去。德拉貢回到臥室中,他的小妻子迎了上來,帶著崇拜和愛慕的神情,給自己的丈夫重新換上了睡衣,兩人重新睡下,貴族一般都有睡懶覺的習慣,德拉貢也是,不過他總能在九點鐘之前爬起來。
天亮後沒多久,陳賢頌和梅西告別,正準備離開,卻看到幾十個殺氣騰騰的城衛軍將他們所在的小樓團團圍了起來。白敏看著周圍的人,眼神有些不善,白芊心倒是挺沉著的。
喬治穿著一身青銅色的重鎧,舉著大盾走到了門外。他看了裡面,眼神有些詫異,在他的想像中,這房間裡肯定是藏著幾個凶神惡煞的粗壯漢子才對,因為只有這樣的人,才有殺人的**,但是他看到的卻是兩個千嬌百艷的大美人,加再一個看起來就是極有書卷氣的青年人,想都不用想,肯定也是個貴族。
他暗中就覺得要糟,事情有些不對。身為逐日城的一員,他見過不少的太陽神仆,那兩個女性,漂亮得不像話,怎麼看都不像是凡人,看著倒像是逐日城的真正主人。
「為什麼要包圍我們。」看到喬治有些傻眼,陳賢頌問道:「請給個合理的解釋。」
喬治退了一步,將重盾放了下來,收起武器。如果對面真是太陽神仆,再是這番作態,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他心情緊張地咳嗽了一聲,說道:「閣下,我們收到消息,你們這樓附近死了人,死者與你們有些關係,城主想請你們過去一趟,問問情況。放心,如果不是你們殺的,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們。」
「為什麼死了人,卻要賴到我們頭上。」陳賢頌撓撓頭:「難道我們這麼像是窮凶極惡的人嗎?」
喬治詞窮,而後說道:「死者的僱主說,他們要給你們送很珍貴的藥,但死掉了,藥引也不見了,這事和你們有些關係,所以還是得問問,否則我們不好向逐日城的民眾交待,畢竟死了人,這在逐日城中是件很大的事情。」
陳賢頌並不知道白敏昨晚的去賂,他撓著腦袋說道:「嘖,真麻煩,怎麼遇上這麼全都的事情。人又不是我們殺的,居然和我們扯上關係了。」
其實陳賢頌要衝出這包圍網很簡單,白敏和白芊心兩人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這些人在三四秒鐘內殺完。但從小接受法制教育的陳賢頌,也不希望動用這樣的武力手段,他嘆氣道:「麻煩歸麻煩,算了,我還是和你們走一趟,澄清一下吧。」
「那就好不過……」喬治見陳賢頌這麼好說話,鬆了口氣。但是沒想到,就在這關係,白敏卻突然冒出了一句。
「如果是那六個黑衣人,他們是我殺的,和小頌沒有關係!」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側目,那些軍人將弓弩和武器都指在了白敏的身上。連殺六人,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喪心病狂了,就算是殺六頭豬,看著那些血腥,普通人也得皺著眼,有些受不了。
陳賢頌也呆住了:「小敏,昨晚你和我一直在一起,什麼時候跑出去殺的人啊。」
「昨晚二十三點三十三分四十秒左右,我檢測到強烈的殺意。」白敏對著陳賢頌說道:「那些人商量著要把小樓給燒了,燒死裡面所有的人,所以我就出去,先把他們殺了。為了不讓血腥味影響到你的睡眠,我把他們全扔到了另一條街道的僻靜處。」
喬治聽著這話,心中有些打鼓。殺幾個人,他倒是不怕,他在害怕白敏。這女人像太陽神仆就不說了,殺人殺得輕描淡寫,而且毫無壓力,說出來之後,連臉色變都不帶變的,明顯是殺了極多的人,才能養成的氣質,而且作為一個武人,他感覺得出來,眼前這個女人很強,至少比他強得多。
陳賢頌對白敏殺人已經沒有多少看法了,生化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小敏說他們有殺意,那肯定就是那些死人的不對。但這事,他總覺得有些奇怪,那些人要燒小樓,到底是要對付他,還是要對付梅西,如果是自己,那麼,殺了就是殺了,現在直接走人也沒有什麼問題,但如果是衝著梅西來的,那麼他覺得自己得想辦法幫幫對方。
這一家子已經夠慘的了,要不能再讓他們受到更多的傷害。
陳賢頌想了會,問道:「剛才你說,死者是哪裡的人?」
「三葉草醫館!」喬治答道。現在他已經不再想逮捕這三個人了,反而希望他們離開。他覺得真鬥起來,這三人應該能把他們全給殺了。
「醫館?」陳賢頌突然想到了些東西,他扭頭問梅西:「你昨天拿著方子,是給哪裡的醫師看的!」
有些被嚇傻的梅西答道:「三葉草醫館!」
陳賢頌想了會,明白了,他向喬治說道:「好,我跟你走。我會向城主澄清一些事情,同時也我也些事情想問問三葉草醫館的主事人,看看他到底怎麼回答。」
看來昨晚來的人,應該是想把梅西燒死掉。三葉草醫館的人,想獨占那份藥方,想必是他們三人的到來,三人的輕率,導致給梅西一家人帶來了極大的麻煩,這麻煩可能是滅頂之災,如果不處理好這事情,他會覺得極其內疚。
喬治鬆了口氣,他也不是笨人,長年做治安官,見過形形色色的的事件,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他也大概猜到了一點點的東西。(未完待續。。)